☆216.第五十二章進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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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二章 進山
林月敏在濱海住了幾天，跟陸天雄他們喝了幾次茶、吃過幾次飯，又四處走了走，然後就回橋城去了。
林月敏走後，陸以軒便開始著手安排陸以凡的事了。
這些日子陸以凡沒有去上學，而是留在陸園，整日陪著楚蕓歌。
不論多大的傷痛，隨著時間的推移，總是能夠慢慢抹平的。
楚蕓歌傷心了幾天，如今情緒已經漸漸穩定下來了。有陸以凡的陪伴，臉上偶爾還會露出一些笑意。
在專業醫生的照料下，胎兒順利度過了危險期，慢慢發育成型。
總的來說，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。
陸以軒要在這個時候帶走陸以凡，對楚蕓歌來說，的確有些殘忍，但是他又不得不這麽做。
陸以凡雖然只有十二歲，但陸以軒卻有一種看不透他的感覺。
表面上，陸以凡謙謙有禮、聰明可愛。暗地裏，他卻能做出連陸以軒這樣的成年人都難以接受的事。
雖然有過上一次的教訓，但陸以軒真的不知道，陸以凡是否真的能夠就此改過自新。
現在陸以凡年紀還小，世界觀還沒有徹底成型，想要糾正過來也比較容易。等到再過幾年，思維一旦固化，可就是想改都來不及了。
然而，陸以軒無法對楚蕓歌說出真相，也不能給出一個令她信服的理由。初步交涉了幾次，楚蕓歌就差沒動手把他打出去了。
一時間，陸以軒陷入了兩難的境地。
……
看著陸以軒整日愁眉不展的，葛檸實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，問起了原因。
陸以軒原本是不打算告訴葛檸的，因為實在是有些說不出口。
這麽多年過來，陸家還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醜聞。陸天行那點花邊新聞，跟他兒子做的事比起來，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！
不過現在陸以軒也想通了，這件事雖然很不光彩，但曝光的主動權並不掌握在他手上，而是在範家父子手上。
範家掌握了這麽重要的情報，肯定會極力攥在手上。想要從他們手上偷走視頻，基本是不可能的。
眼下陸以軒倒不是很擔心，因為一般情況下，範家是不會輕易曝光這樁醜聞的。
畢竟好鋼用在刀刃上，只有到了關鍵時刻，範家才會動用這把破壞力極強的利刃，以求給陸家造成最大的傷害！
想到這裏，陸以軒簡直要恨死梁俊凱這個小王八蛋了！沒有他，陸以凡肯定不會自己跑去名都會所的！
這小兔崽子被範曉宇耍得團團轉，竟然一點記性不長，還跟他混在一起！
……
葛檸愕然地看著陸以軒，好奇道：“你這瞪著眼睛跟誰生氣呢？”
陸以軒回過神來，默默地搖了搖頭。
既然已經決定了，陸以軒也就不再對葛檸隱瞞。將陸以凡在名都會所做的事，全部都告訴她了。
葛檸聽得一楞一楞的，半晌說不出話來。
陸以軒嘆了口氣，“我當時的心情跟你現在差不多！”
葛檸張了張嘴，問道：“就是因為這件事，你才把凡凡打成那樣的？”
“嗯……”
葛檸眉頭緊鎖，顯然也意識到了，這件事對於陸家而言，會是一個巨大的隱患！
對於範家會選擇一個什麽樣的時機曝光，葛檸一時也難以預料，只能把這個問題暫時先放到一邊。
又想了一會兒，葛檸問道：“你是想把凡凡送到林伯伯那裏？”
陸以軒伸手刮了一下葛檸的鼻子，笑著說道：“真聰明！”
葛檸沒好氣地撥開陸以軒的手，皺眉道：“都什麽時候了，你還有心情胡鬧！”
陸以軒嘆道：“事情都已經發生了，小辮子早就捏在人家手裏了，著急也沒有用！”
葛檸也有些無力地嘆了口氣，說道：“你說的有道理。眼下需要優先考慮的，不是範家什麽時候會曝光，而是該怎麽把凡凡拉回正軌！”
陸以軒說道：“不跟三嬸把話挑明了，想把凡凡帶走實在是太難了！”
葛檸咬著手指想了一陣，突然眼睛一亮，拍著陸以軒的大腿說道：“有辦法了！你跟凡凡的學校聯系一下，讓他們幫你演一出戲！到時候就說，學校有交換生名額，可以讓凡凡出國學習！半年回家一次，三嬸應該可以接受！”
陸以軒想了想，覺得可以試一下。
……
第二天，陸以軒來到陸以凡的學校，跟他的班主任溝通了一番。
班主任很給面子，滿口答應下來，表示會配合好陸以軒。
班主任的動作很快，沒幾天就親自上門，跟楚蕓歌說了交換生的事。
楚蕓歌聽完班主任的講述，半點沒有猶豫，直接就給拒絕了。他們家又不缺錢，想去國外讀書，直接去就行了，哪用得著做什麽交換生！
陸以軒和葛檸“剛好”也在場，配合著班主任一起忽悠楚蕓歌，告訴她那所學校很有名，不是花錢就能進去的。眼下這幾個交換生的名額已經被人搶破了頭，班主任也是好不容易才給陸以凡爭取到了一個。過了這個村，可就沒這個店了。
楚蕓歌雖然舍不得跟兒子分開，但她顯然還能拎得清，陸以凡的學業更加重要。
梁虹雪雖然不清楚內幕，但她見陸以軒和葛檸勸說起來十分賣力，覺得這小兩口應該不會坑害陸以凡，於是也開始幫著他們勸說楚蕓歌。
幾個人輪番上陣，說得楚蕓歌昏頭轉向。最後她甚至都覺得，如果這次不讓陸以凡出國，她就成了陸家的千古罪人了！
楚蕓歌終於松了口，但是陸以凡半年回國一次這個要求，她是半點沒有讓步。
毓秀山離濱海又不遠，半年回家一次自然是不成問題。
陸以軒給班主任遞了個眼神，班主任會意，滿口答應下來。
……
到了約定好的這一天，陸以凡收拾好隨身物品，準備踏上“出國學習”之路。
陸以凡雖然不知道，陸以軒他們是怎麽勸說楚蕓歌的。但是他心裏很清楚，他不是要出國學習的。
陸以軒一直都知道，陸以凡是一個很聰明的孩子，所以事先也沒有跟他交待太多。
陸以凡很懂事，配合著大人們，跟楚蕓歌告別。
楚蕓歌本想親自送陸以凡去機場，只不過被眾人以身子不便為由，給攔了下來。
一想到才十二歲的兒子馬上就要去往異國他鄉求學，楚蕓歌禁不住一陣不舍。抱著陸以凡，眼淚吧嗒吧嗒地就掉了下來。
陸以凡也很舍不得離開母親，但他從始至終，沒有說過一句“我不想走”。
看著眼前這一幕母子難分的景象，陸以軒心裏隱隱有些愧疚。但他最後還是狠了狠心，堅持著自己的決定。
葛檸用力握住陸以軒的手，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。
陸以軒深吸了口氣，上前拉開陸以凡，對楚蕓歌說道：“三嬸，時間差不多了，再晚要坐不上飛機了。”
楚蕓歌抹了抹眼淚，輕輕點了點頭。
再三叮囑之後，楚蕓歌這才放開陸以凡，目送著他坐上去往“機場”的車。
……
車子已經行駛了三個多小時，而且越走越偏，但卻依然沒有到達機場。
這明顯不是去機場的路，陸以凡卻是忍住了沒有開口詢問。
來到毓秀山後，陸以軒拉著陸以凡的手，帶他走上小路，開始進山。
一開始陸以凡還算鎮定，後面卻是越走越是心虛。
陸以凡終於忍不住問道：“小軒哥哥，咱們這是要去哪啊？”
雖然陸以凡竭力保持著鎮定，但他畢竟還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，遇到危險的時候，還是無法做到真正的冷靜。
陸以軒笑著說道：“別害怕，不是要把你丟進山裏——嗯，這麽說不準確，應該說不是要把你一個人丟進山裏！”
陸以凡聽得有些迷糊。
陸以軒指著林崇說道：“哥哥要送你去的地方，就是阿崇哥哥長大的地方。”
陸以凡好奇道：“阿崇哥哥是在山裏長大的？”
“是啊！”
“山裏面有水有電嗎？有WiFi嗎？”
“你說的這些那裏都有，那裏有的東西卻是你在外面未必能看到的。而且那裏還有一位很厲害的伯伯，你可以跟他學知識、學功夫，或者是一些更厲害的東西！”
“真的嗎？”
“當然是真的！”
陸以凡還有些小孩子心性，被陸以軒勾起了童心，頓時就不緊張了，反而還有些期待。
進山的路並不好走，陸以凡從來沒吃過這種苦，卻是強撐著自己走到了林歸遠住的小院子。
陸以軒早就見識過陸以凡的聰明，現在又看到了他的堅毅。
陸以軒想著：如果好好教導，陸以凡將來一定會比他更有出息的！
……
林歸遠事先收到了消息，已經帶著林嵩等在小院裏了。
再次見到陸以軒和林崇，林嵩很高興，歡快地迎了上來，接過了他們手中的包裹。
陸以軒讓林崇帶著陸以凡四處看看，自己留在小樓裏，跟林歸遠詳細說明了一下情況。
林歸遠神色淡然，對於教導陸以凡一事，顯得很是胸有成竹。
陸以軒也不好多言，坐著休息了一陣，便準備回去了。
出山前，陸以軒帶著陸以凡來到僻靜處，對他說道：“凡凡，這一路你都是自己走過來的，你應該也發現了，這裏距離濱海並不遠，以你的聰明勁兒，說不定自己就能走回去。我把你送到這裏的目的你應該也很清楚，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那樣做，你能給我一個承諾嗎？”
陸以凡沒有急著回答，而是認真思考起來。
陸以軒對他愈發地滿意了。
想了片刻，陸以凡擡起頭，看著陸以軒說道：“半年之後你一定要派人來接我，不然我怕我堅持不住……”
陸以軒笑了起來，蹲下身，認真道：“以後不敢說，但是今年年底，我會親自來接你的！”
陸以凡用力點了點頭。
“好好跟你林伯伯學東西，也要好好跟林嵩哥哥相處。他們都是很好的人，也會給你很多幫助。”
“嗯，我記住了！”
該交待已經都交待完了，陸以軒和林崇跟林歸遠打過招呼，準備出山。
走出小院，陸以軒忍不住停下腳步，回頭看去。
陸以凡終究沒能堅持住，眼淚一滴一滴地流了下來，眼中帶著些茫然。
陸以軒狠了狠心，轉過頭，大步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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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日子陸以凡沒有去上學，而是留在陸園，整日陪著楚蕓歌。
不論多大的傷痛，隨著時間的推移，總是能夠慢慢抹平的。
楚蕓歌傷心了幾天，如今情緒已經漸漸穩定下來了。有陸以凡的陪伴，臉上偶爾還會露出一些笑意。
在專業醫生的照料下，胎兒順利度過了危險期，慢慢發育成型。
總的來說，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。
陸以軒要在這個時候帶走陸以凡，對楚蕓歌來說，的確有些殘忍，但是他又不得不這麽做。
陸以凡雖然只有十二歲，但陸以軒卻有一種看不透他的感覺。
表面上，陸以凡謙謙有禮、聰明可愛。暗地裏，他卻能做出連陸以軒這樣的成年人都難以接受的事。
雖然有過上一次的教訓，但陸以軒真的不知道，陸以凡是否真的能夠就此改過自新。
現在陸以凡年紀還小，世界觀還沒有徹底成型，想要糾正過來也比較容易。等到再過幾年，思維一旦固化，可就是想改都來不及了。
然而，陸以軒無法對楚蕓歌說出真相，也不能給出一個令她信服的理由。初步交涉了幾次，楚蕓歌就差沒動手把他打出去了。
一時間，陸以軒陷入了兩難的境地。
……
看著陸以軒整日愁眉不展的，葛檸實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，問起了原因。
陸以軒原本是不打算告訴葛檸的，因為實在是有些說不出口。
這麽多年過來，陸家還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醜聞。陸天行那點花邊新聞，跟他兒子做的事比起來，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！
不過現在陸以軒也想通了，這件事雖然很不光彩，但曝光的主動權並不掌握在他手上，而是在範家父子手上。
範家掌握了這麽重要的情報，肯定會極力攥在手上。想要從他們手上偷走視頻，基本是不可能的。
眼下陸以軒倒不是很擔心，因為一般情況下，範家是不會輕易曝光這樁醜聞的。
畢竟好鋼用在刀刃上，只有到了關鍵時刻，範家才會動用這把破壞力極強的利刃，以求給陸家造成最大的傷害！
想到這裏，陸以軒簡直要恨死梁俊凱這個小王八蛋了！沒有他，陸以凡肯定不會自己跑去名都會所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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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葛檸愕然地看著陸以軒，好奇道：“你這瞪著眼睛跟誰生氣呢？”
陸以軒回過神來，默默地搖了搖頭。
既然已經決定了，陸以軒也就不再對葛檸隱瞞。將陸以凡在名都會所做的事，全部都告訴她了。
葛檸聽得一楞一楞的，半晌說不出話來。
陸以軒嘆了口氣，“我當時的心情跟你現在差不多！”
葛檸張了張嘴，問道：“就是因為這件事，你才把凡凡打成那樣的？”
“嗯……”
葛檸眉頭緊鎖，顯然也意識到了，這件事對於陸家而言，會是一個巨大的隱患！
對於範家會選擇一個什麽樣的時機曝光，葛檸一時也難以預料，只能把這個問題暫時先放到一邊。
又想了一會兒，葛檸問道：“你是想把凡凡送到林伯伯那裏？”
陸以軒伸手刮了一下葛檸的鼻子，笑著說道：“真聰明！”
葛檸沒好氣地撥開陸以軒的手，皺眉道：“都什麽時候了，你還有心情胡鬧！”
陸以軒嘆道：“事情都已經發生了，小辮子早就捏在人家手裏了，著急也沒有用！”
葛檸也有些無力地嘆了口氣，說道：“你說的有道理。眼下需要優先考慮的，不是範家什麽時候會曝光，而是該怎麽把凡凡拉回正軌！”
陸以軒說道：“不跟三嬸把話挑明了，想把凡凡帶走實在是太難了！”
葛檸咬著手指想了一陣，突然眼睛一亮，拍著陸以軒的大腿說道：“有辦法了！你跟凡凡的學校聯系一下，讓他們幫你演一出戲！到時候就說，學校有交換生名額，可以讓凡凡出國學習！半年回家一次，三嬸應該可以接受！”
陸以軒想了想，覺得可以試一下。
……
第二天，陸以軒來到陸以凡的學校，跟他的班主任溝通了一番。
班主任很給面子，滿口答應下來，表示會配合好陸以軒。
班主任的動作很快，沒幾天就親自上門，跟楚蕓歌說了交換生的事。
楚蕓歌聽完班主任的講述，半點沒有猶豫，直接就給拒絕了。他們家又不缺錢，想去國外讀書，直接去就行了，哪用得著做什麽交換生！
陸以軒和葛檸“剛好”也在場，配合著班主任一起忽悠楚蕓歌，告訴她那所學校很有名，不是花錢就能進去的。眼下這幾個交換生的名額已經被人搶破了頭，班主任也是好不容易才給陸以凡爭取到了一個。過了這個村，可就沒這個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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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個人輪番上陣，說得楚蕓歌昏頭轉向。最後她甚至都覺得，如果這次不讓陸以凡出國，她就成了陸家的千古罪人了！
楚蕓歌終於松了口，但是陸以凡半年回國一次這個要求，她是半點沒有讓步。
毓秀山離濱海又不遠，半年回家一次自然是不成問題。
陸以軒給班主任遞了個眼神，班主任會意，滿口答應下來。
……
到了約定好的這一天，陸以凡收拾好隨身物品，準備踏上“出國學習”之路。
陸以凡雖然不知道，陸以軒他們是怎麽勸說楚蕓歌的。但是他心裏很清楚，他不是要出國學習的。
陸以軒一直都知道，陸以凡是一個很聰明的孩子，所以事先也沒有跟他交待太多。
陸以凡很懂事，配合著大人們，跟楚蕓歌告別。
楚蕓歌本想親自送陸以凡去機場，只不過被眾人以身子不便為由，給攔了下來。
一想到才十二歲的兒子馬上就要去往異國他鄉求學，楚蕓歌禁不住一陣不舍。抱著陸以凡，眼淚吧嗒吧嗒地就掉了下來。
陸以凡也很舍不得離開母親，但他從始至終，沒有說過一句“我不想走”。
看著眼前這一幕母子難分的景象，陸以軒心裏隱隱有些愧疚。但他最後還是狠了狠心，堅持著自己的決定。
葛檸用力握住陸以軒的手，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。
陸以軒深吸了口氣，上前拉開陸以凡，對楚蕓歌說道：“三嬸，時間差不多了，再晚要坐不上飛機了。”
楚蕓歌抹了抹眼淚，輕輕點了點頭。
再三叮囑之後，楚蕓歌這才放開陸以凡，目送著他坐上去往“機場”的車。
……
車子已經行駛了三個多小時，而且越走越偏，但卻依然沒有到達機場。
這明顯不是去機場的路，陸以凡卻是忍住了沒有開口詢問。
來到毓秀山後，陸以軒拉著陸以凡的手，帶他走上小路，開始進山。
一開始陸以凡還算鎮定，後面卻是越走越是心虛。
陸以凡終於忍不住問道：“小軒哥哥，咱們這是要去哪啊？”
雖然陸以凡竭力保持著鎮定，但他畢竟還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，遇到危險的時候，還是無法做到真正的冷靜。
陸以軒笑著說道：“別害怕，不是要把你丟進山裏——嗯，這麽說不準確，應該說不是要把你一個人丟進山裏！”
陸以凡聽得有些迷糊。
陸以軒指著林崇說道：“哥哥要送你去的地方，就是阿崇哥哥長大的地方。”
陸以凡好奇道：“阿崇哥哥是在山裏長大的？”
“是啊！”
“山裏面有水有電嗎？有WiFi嗎？”
“你說的這些那裏都有，那裏有的東西卻是你在外面未必能看到的。而且那裏還有一位很厲害的伯伯，你可以跟他學知識、學功夫，或者是一些更厲害的東西！”
“真的嗎？”
“當然是真的！”
陸以凡還有些小孩子心性，被陸以軒勾起了童心，頓時就不緊張了，反而還有些期待。
進山的路並不好走，陸以凡從來沒吃過這種苦，卻是強撐著自己走到了林歸遠住的小院子。
陸以軒早就見識過陸以凡的聰明，現在又看到了他的堅毅。
陸以軒想著：如果好好教導，陸以凡將來一定會比他更有出息的！
……
林歸遠事先收到了消息，已經帶著林嵩等在小院裏了。
再次見到陸以軒和林崇，林嵩很高興，歡快地迎了上來，接過了他們手中的包裹。
陸以軒讓林崇帶著陸以凡四處看看，自己留在小樓裏，跟林歸遠詳細說明了一下情況。
林歸遠神色淡然，對於教導陸以凡一事，顯得很是胸有成竹。
陸以軒也不好多言，坐著休息了一陣，便準備回去了。
出山前，陸以軒帶著陸以凡來到僻靜處，對他說道：“凡凡，這一路你都是自己走過來的，你應該也發現了，這裏距離濱海並不遠，以你的聰明勁兒，說不定自己就能走回去。我把你送到這裏的目的你應該也很清楚，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那樣做，你能給我一個承諾嗎？”
陸以凡沒有急著回答，而是認真思考起來。
陸以軒對他愈發地滿意了。
想了片刻，陸以凡擡起頭，看著陸以軒說道：“半年之後你一定要派人來接我，不然我怕我堅持不住……”
陸以軒笑了起來，蹲下身，認真道：“以後不敢說，但是今年年底，我會親自來接你的！”
陸以凡用力點了點頭。
“好好跟你林伯伯學東西，也要好好跟林嵩哥哥相處。他們都是很好的人，也會給你很多幫助。”
“嗯，我記住了！”
該交待已經都交待完了，陸以軒和林崇跟林歸遠打過招呼，準備出山。
走出小院，陸以軒忍不住停下腳步，回頭看去。
陸以凡終究沒能堅持住，眼淚一滴一滴地流了下來，眼中帶著些茫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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